有点狗血 又有点凄惨
1
繁华的璃月城邦,如往常般人群熙攘,晚间的灯火璀璨,歌舞升平。
少女时期的灵簌叫做半夏,她蹦跳走在街上,来往的人群笑着,招呼着。
“半夏~”铁匠铺的寒峰挥了挥手,半夏哒哒跑过去,微风扬起发丝,带来蒲公英的薄香。
“这是你父亲的东西,上次存在我这里了。”
寒峰抱出一个大箱子,颠了颠,倒没有多重。
半夏轻快点头,“谢谢寒峰叔叔,那我先走啦~”
寒峰点点头,不由得感叹,多好一孩子,只是……
回到家中,半夏的目光寻找父亲的身影。
母亲迎上来,抚了抚半夏绵软的脸颊,注意到她的目光,回应道:“你父亲被帝君召走了,很快会回来的。”
半夏点点头,将东西放下来,有些好奇,还没打开,箱子便从底部掉出一封信。
信的封面刻画着一个符号。
母亲看到了信面,脸色一变,迅速抽走。
半夏来不及反应,便被母亲推进房间,母亲勉强挂出笑容,“小夏,你先睡一觉,母亲有点事。”
半夏乖巧点头。
直觉告诉她这有一件即将动人心魄的大事发生。
2
贪玩的半夏跑到了雪山脚下。
“雪山的果子会不会更好吃呢?我要多摘几个,等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吃。”半夏单纯快乐的想。
山脚的风带着清凉,她蹁跹的裙角似舞动的蝴蝶,一切美好。
夜幕落下,繁星点点,她迷了路,不知不觉走上了上山的路。
雪山的寒冷无情的席卷她,单薄的半夏无法抵御,瑟瑟发抖的搂住自己。
“父亲!母亲!”她无助的喊着,恳求有人来救救自己。
幽静的山谷只有她一人声音回荡,以及寒风拂过的可怖。
冰凝固了雪山万物,以及她的思绪。
眉眼染雪,身体冻得发僵。几乎是吐出一口气便消散不见。
不知踩到哪里,脚下一滑,她滚了下去,中途她拼命要抓住什么,手被锋利的冰刃划透,血染红了晶莹的冰。
摔到了坚实的冰面,似乎有什么断了。
疼痛刺激了她麻木的大脑,她已经用不出一点力气,双手被冻的溃烂。
意识溃散,她感觉自己要死了。
可是父亲,母亲,他们还在等着她回家……
3
透过窗户的光照在脸上,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,半夏苏醒过来。
身体的疼痛缩减很多,她的手裹着一层纱布。
她眸光打量这个不知名的屋子,是有人救了她吗?
“吱呀——”陈旧的屋门推开,带来青草淡淡味道。
一头白发的年轻男人走进来,熟悉的身影,是不卜庐的医师,白初先生。
“醒了?喝了这碗药,”他放在桌子上,淡然的递给半夏一把勺子,半夏愣愣的接住,手心还有些刺痛。
“你的手我尽全力了,虽然保住了,也会留下后遗症,提不得重物,”似乎知道半夏在璃月城内剑术的称号不错,他又开口,“包括一些类似于剑的武器。”
半夏看向自己的手,眼眶渐渐湿润,她,竟是提不得剑了吗?
“谢谢你,白初先生。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,我的家人应该等急了。”
白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半夏一眼。
“喝了这碗就可以了,这几天手不要碰水。”
半夏迫不及待的离开了。
白初看着变化的天,抿唇不语。
那孩子还不知道,她要面对的,是什么。
4
是烽火连天的璃月。
入目是残垣断壁,尸横遍野。
灾难的火焰叫嚣着,席卷着,肆虐着。
是凄惨的哭声,是破碎的衣衫和绝望的目光。
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?!
半夏跑着,她用尽全力的跑。
母亲,父亲,他们呢?!
她顺着熟悉,却又破败的路跑,但是好长好长,她好像永远也走不到。
是宅邸。
她冲过去打开门,却看见家中一切落下炭黑的颜色。
小厮侍女的尸体堆叠,她颤抖的手打开房门。
故作镇定,“母亲。”颤抖的尾音暴露她的情绪。
屋内被火烧过,没有人在。
她松了一口气,眼尖的发现床上枕边的一纸白。
葱白的指揭开,是一封辞别信,可能因为没烧到床上,还保存完整。
“吾儿:
小夏,母亲和父亲要去打仗了
若归,念信则离,往之绝云间。”
半夏收起信,前往绝云间。
……
“抱歉,他们已经死了,这是遗物。”帝君眉眼闪过遗憾。
半夏的目光定定的看向玉佩,那是她最喜欢的玉佩。
母亲,最后的手中还握着这个吗?
心脏绞痛,撕裂一般。
痛的说不出话,她收下玉佩,身影踉跄的离开。
她没有家了。
5
瘴气弥漫,半夏似乎走到了魔神遗迹。
被这冲天的怨气感染,她责怪起自己。
为什么要乱跑啊?如果不乱跑,父亲母亲也不会担忧自己,如果她平安无事,父母他们肯定能安心战争……
她的眸子里血丝密布,脑中缠了解不开的丝线团。
她痛恨自己。
几乎是一遍遍自我凌虐,她疯狂的想着,如果没有自己就好了,如果……
万千个如果,时间却不会倒退。
她疲惫的倒在地上,黑色的薄雾进入了她的意识,她晕过去。
再次醒来,脸上刺痛又灼热,她找了一处水源。
却看见,洁白的脸颊上,不知何时生长出了奇怪的花纹。
那朵花用黑线勾勒,奇异的花瓣像是不知名的秘密……
6
时间没有停住身,回头看看故人。
毫不留情的,走的飞快。
半夏走出了一片不知名的林子,
长年不见阳光,她的皮肤有些苍白。
“外面,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呢?”
她决定出去走走。
岁月将她活泼的性格沉淀,变得沉稳起来。
是旧时的蒙德。
人们经历过了战争的残酷,以至于对待如今的幸福珍惜不已。
蒲公英的香气扑鼻,使半夏有些心旷神怡。
“小心——!”迎面而来的马车快要和她撞上,半夏敏捷的躲闪。
洒落的黑影遮住了刺眼的日光,一位雍容华贵的贵族夫人下了车。
看见半夏的目光一怔,变得悲切。
“小灵……?”
7
半夏有了新的名字,灵簌。
养父母待她很好,她却明白,这只是因为她长的像他们已经逝去的女儿,加倍的弥补在她身上,一个寄托罢了。
真是可怜,最后感受到的一点温情都是虚假的。
她自嘲一笑。
也许是心情孤寂,她出去吹了会风,没一会头有些晕了。
她脸颊通红,意识迷糊的回屋子躺在床上。
倏忽地瞥见绿色的披风一闪而过,却没看见,外面灼烧的滚滚浓烟和扑不灭的大火……
再次睁开眼,是眼前翠绿色而明亮的身影。
8
灵簌的手心握着神之眼,翠绿色的,温和的,是风系神之眼。
神明也会向她注视吗?
“你的家人,被活活烧死了。”
少年有些难以开口,他调整了一下语气,带着安抚性,和同情。
不是怜悯。
“你知道,是谁干的吗?”
吸入了大量的烟,灵簌的声音哑的说不出话,悲伤又一次的入侵她,她只是无助的,孤身一人的承担起所有。
少年沉默了些许,答道。
“愚人众,你父母口中的情报对于他们很重要,他们不说,便采取了极端的方式。”
灵簌轻轻勾起嘴角。
至少,她还有个能活下去的理由。
复仇。
她向翠绿色少年到了谢,转身要走。
“别被仇恨蒙蔽双眼,向前看,风会陪着你”
灵簌的眼神带着空洞和无助的绝望,她点点头。
“再见。”
9
璃月城内来了位新的客人。
言谈举止如同书香门第所出的大家闺秀,待人温和,一颦一笑都是温柔的气息。
“灵簌姐姐?你从哪里来呢?”
少女一头白发,轻轻披散在身后。
她的手指拂过趴在她腿上的小朋友,动作轻柔。
“我从璃月来。”
“但我的家,也在蒙德。”
唔,好奇怪。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家呢?
但看着灵簌姐姐眸底漾着悲伤,他还是不要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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